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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nnibal】萬聖節的小段子,存檔

#萬聖節殺人案(一)#
#歌影#
#WillGraham單人劇場#
情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坐在黑暗裡默默看著發光的屏幕,屏幕上顯示著最近發生的案件的現場照片。
變相的夜間加班,Jack突然打電話來說有了新的案子,或許能夠作為萬聖節的糖果。
不知道Uncle Jack這次帶給我們的糖果是什麼味道。
放下電話,點開Jack新傳來的郵件,打開文件夾,裡面是剛拍不久的現場圖片。
哦,南瓜味道的糖果,味道應該不太適合我---照片裡顯示著一個雕刻精美的南瓜燈--過度的精美有時會引起閒雜人的好奇和難以抑製的觸摸--這就是加班的原因。
精緻雕刻的南瓜燈裡隱隱約約露出一個成年男性的顱骨模樣,而且顱骨也被精心的打磨雕刻甚至打蠟了--看來我們的雕刻家十分追求作品的完美和完整。不過正是由於藝術家過度極致的追求,導致南瓜燈過於脆弱,透出了頭骨的模樣。
顱骨是盛放蠟油的基座,他被細心的封好了底部和後腦有縫隙的位置---非常棒的容器,並且很適合這個節日,而且藝術家在顱骨頂部細心的鑽出了一個六角形的空間作為蠟燭的頂部--蠟油可以在融化時從這裡緩慢的灌入顱骨中,等到他完全冷卻後就是一件十分精美的但是輕微帶著血腥味道的蠟燭了。
顱骨上還雕著細細的圖案文藝,甚至用防水墨水描塗了一邊,該死的細心。
不過過於精美的他被丟在了街巷的角落裡,蠟燭孤零零的被點燃,陪伴他的只有一具脖子上封了厚厚一層蜂蜜糖漿像節日糖果一樣的無頭男尸。
嗯,看來我們的無頭先生不小心跌倒在地上並且把心愛的南瓜燈更加不小心的掉在了地上。
"他一定是剛從維多利亞女王的宮殿裡偷了衣服跑出來的傢伙,看看這褶皺和款式---老天他還有硬領子和鯨骨撐架",Jack的實驗室傳開了他們互相吐槽但是卻擁有仔細的抱怨聲,我透過電話聽著。
我合上雙眼,眼前逐漸浮現出金色的鐘擺。
鐘擺開始輕輕晃動。
一下,又一下。
Jack他們還沒有發現現場,也沒有人發現這裡的藝術品。
鐘擺再次從眼前掠過。
又一下。
現場的南瓜燈還沒有被點燃,天色還有些明朗。
我提著做好的南瓜燈,推著裝載維多利亞先生的手推車來到小巷。
我站在這裡為他又演唱了一遍他最心愛的歌劇,穿著最華麗隆重的禮服,畫著那個世紀白皙的妝容---為人只會以為這是為了慶祝萬聖節才精心準備的外套吧,不這隻是為了你,唐璜先生。
天色暗了下來,我該離開這裡了,我親愛的先生,於是我把你留在了這裡,深深鞠躬之後點燃放在一旁的南瓜燈,推走了手推車。
It's my design.
"Well…Jack我相信你已經追蹤到手推車的路徑了,是麼?"電話裡沉默了半晌又響起了Jack的聲音,"嗯哼,不過…",他說的很緩慢。"兇手不會是一個已經去世的人,雖然這的確是萬聖節Will,但是huh",Jack乾笑了一聲,"這個世界沒有鬼魂,至少是在我們眼中。"
去世的人。
"Jack,查一下墓碑上人的身份,還有…他的或者她的親屬,有沒有從事同一職業的,謝了。"
墓碑上刻著的人名是一個歌劇演員的名字,據說情路坎坷---或者說她入戲太深,臨死前還念念不忘她的搭檔。
羅密歐與朱麗葉最後的結局不一定是相愛的死去,也會是更富有戲劇性的死亡。
MariaStones,當年在這裡風靡一時的朱麗葉,她的搭檔,也就是我們的維多利亞先生,BenjaminVictor,當時被傳拋棄了Stones小姐娶了如今成為他妻子現在也是一塊墓碑的MrsRyan。
感情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所以,MsStones,你還有什麼疑問需要我來解決麼,如果沒有,希望你的律師也沒有太多疑問。"我現在單向鏡面後面看著Jack審訊突然回到家鄉的歌劇研究學者、MariaStones的孫女,KaryStones。她一臉平靜的聽著Jack的話,突然開口,"我不需要律師,先生,我只需要再去看一看奶奶的墓碑,為她唱一次羅密歐與朱麗葉。","對不起MsStones,你可以對著墻壁盡情的唱了。"Jack起身離開了審訊室。
"Maria如果不是因為Benjamin…她不會倉促的離開歌劇院…她本來可以成為舉世矚目的歌劇明星……",坐在我面前的Kary說,我靜靜地聽著。"MrGraham…如果羅密歐沒有和朱麗葉相遇會多美好啊…""謝謝你…MrGraham,謝謝你聽我說完奶奶的故事,萬聖節快樂。"她對著我淡淡笑著揮了揮手。
感情是一件麻煩的事情,我依舊如此認為。

#萬聖節殺人案(二)#
#天鵝湖#
Shall I compare thee to a summer's day?
Thou art more lovely and more temperate.
                      --Chapter 18, The Sonnets.
音樂與舞蹈都是永恆的藝術,自從認識DrLecter之後我更加確信這一點。
Halloween,孩子們最喜歡的節日之一---糖果,南瓜燈,各種自己心愛的衣服,還有一群陪著自己胡鬧的小夥伴。
萬聖節唱什麼歌曲呢,為了符合trick or treat的宗旨。
正在我漫無邊際思考的時候手機驀地震動起來,屏幕顯示JackCrawford。
"萬聖節快樂,Jack。",有意無意的說了一句祝賀節日的話---之前他還是我的上司,電話裡的聲音沉默半晌又響起傳來,"Same to you, Will…",他接著換了一個有趣的話題,"你對音樂的了解有多少?",輕笑一聲,Jack應該是問錯了人。"那你應該去問Hannibal Lecter,Jack。"
看來萬聖節儼然已經是巴爾的摩藝術家們的狂歡節日派對的代名詞,掛斷電話套上衣服出了門,等待Jack的車開到這裡,在車上Jack欲言又止,我也沒有多問---到了現場再說也不遲。
夜色下的城市本來沒什麼不尋常,不過今夜似乎是歡樂的過了頭。
倒是辛苦了想要放假過節的警員們---他們可都是一臉的陰沉的站在現場外面維持秩序。
歌劇院音樂廳,外面佈滿了不符合氣氛的黃色警示膠帶和FBI,歌劇院的浮雕在夜色下依稀看著是瑪利亞在合十祈禱的模樣,奶白色的建築陪著她倒也是不錯的選擇,細碎複雜的玫瑰和薔薇花刻了一朵又一朵,在她身體周圍精緻的作為點綴,建築四角的天使則是各拿著不同的樂器---一個抱著豎琴微微彎腰彈奏著,一個埋頭拉著小提琴沉醉在音樂中,還有一個踮起腳尖似乎在坐著芭蕾的動作,還有一個則是拿著屬於他的弓箭,但是箭頭的方向卻指向了地面而不是天空,不得不說,金色的雕花和白色的天使在月光下有些可憐。
"Will,進來吧。"Jack不知從哪裡買了兩杯咖啡,遞了一杯給我,還可以算燙的咖啡,這個萬聖節這麼看起來也還不賴---至少還有點兒萬聖節"禮物","謝了,Jack。",劇場一片漆黑,只有舞台中央在聚光燈照射下映出一個慘白的圓。
永遠不會再變化的芭蕾舞者,但是她的動作卻又是另一番表態。
"她在…"皺眉思考了一會兒,"…蘇醒…蛻變",雖然她正在風口浪尖的海浪之上,她還是要去撥動芭蕾的琴弦,不過執著倔強又潔白無瑕的她甚至沒有機會再去觸摸琴弦。
poor girl
走進她,這個雙眼緊閉的舞者,脖子上的痕跡只能說明她在生前猛烈而劇烈的掙扎,大概這雙金色的舞鞋是她最心愛的寶貝吧,不過此刻的她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她的腳尖和前腳掌,微微前屈的右腿和蹬向後方的左腿恰好為她提供了支撐點並且維持了一種極美的姿態---剛剛蘇醒的天鵝姑娘才輕輕的邁出了一步---只不過她不會再邁出第二步了。
兩隻手臂輕輕內彎,手指被固定成微微翹起來的弧度,尚未醒來的天鵝姑娘正在抖動羽毛,不過此刻的她是沒有機會做到了。
坐在台下她的正對面,我閉上了雙眼。
暗金色的鐘擺從眼前掠過身影。
一下,又一下。
我站在舞台後身的化妝間,燈還亮著,不過只有我和她尚未固定好的軀幹。
鐘擺又一次掠過眼前,我可以聽到他劃過空氣時的聲音。
又一下,我睜開雙眼。
她還在後台練習著動作---今天並沒有她的表演,她又失敗了,於是我走了過去試圖幫助她達到演出時應該到達的完美角度,但是她卻拒絕了---甚至還開始攻擊我,我扼住了她的脖子,她漸漸安靜了下來---過程中還是經常隨意扭動破壞自己的體態的,不過她現在安靜了下來,很好,她現在的樣子完美的像還在沉睡的天鵝姑娘。
我抬起她的手臂,固定她的關節,噴塗注射好防腐的固定劑和蠟層,舞台是屬於你的了,天鵝公主啊,你沉睡的樣子真是迷人。
我站在她的身旁,輕緩的跳著舞步,看著沉睡的她。

It's my design.

台下卻突然響起了掌聲,我扭頭看---Hannibal。
驚醒過來的時候Jack正站在我身邊沒有太多表情的看著我,"Will?","Jack,去看看劇場有沒有什麼其他員工曾經也是芭蕾舞隊裡的翹楚,藝術家的天性他從未泯滅。""這裡倒是有一個符合的清潔工,不過他上一周辭職了…但是他留了地址。",藝術家不會去隱藏自己,我和Jack鑽回車里去尋找創作人。
他已經死了,不超過三十六個小時。
桌子上的速寫紙上畫滿了天鵝湖的前段---充滿了文藝氣息的回憶。"他出了車禍被踢出了舞蹈隊,後來一直在劇場做清潔工","不過他的夢還是重溫了Jack",我轉頭看了看舞蹈家墻上的照片---一個年輕挺拔的小夥子,和眼前死去的人幾乎不能當做是同一個人。
音樂與舞蹈成就了他,也毀了他。
不過不能否認他們依舊都是永恆的藝術,DrLecter。
So long as men can breathe or eyes can see.
So long lives this, and this gives life to thee.
          --Sonnet 18, William Shakespea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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